云南地区
有影响力的网站

尹文超:2024届考研,说说我是怎么考研上岸的

在拆《硕士研究生录取通知书》的时候,手是微微颤抖的,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,更多的是释怀。法律硕士这个名称,现在属于我了!之前我无数次默默对自己说,不想再看别人晒《录取通知书》了,今年我要自己来晒。为表决心,我还特意在一本书的扉页写下:“我不卷了,我要上岸了。”

一年多的备考,苟且偷生还是奋力一搏,没有哪个选择是轻易作出的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成年人的世界就像一根抽了一半的烟,剩下的半支,大多数情况下是在鸡零狗碎中将梦想一点一点掐灭。

在我还非常年轻、非常健康的时候就坚信一点:只要人的心里有一团火,纸终究是包不住它的。

过程不堪回首,但回忆自带滤镜

有人说2023届考研人是最难的——报名人数高达474万人,创历史新高,但只有大概20%的考生可以最终上岸。

再加上初试时间安排在2022年12月24日、25日,26日,正是国内疫情防控完全放开,“小阳人”呈爆发态势之时。针对考生和家长的呼吁,教育部重申:正常组织考试,不会延考。

开考前几个月,不少考生被一波一波地封控在小区、宾馆、出租屋、学校宿舍。既要备考,又要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克服新冠病毒带来的各种身体不适,真的很难。

开考的时候,想象中的大范围缺考的情况并不存在,我所在的55号考场无一人缺考。尽管学校开设了阳性考场,但其实有不少漏网之鱼来到了普通考场。对这一情况,想必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,但深感无能为力。我亲眼看见一个大姐从一楼咳到四楼,脖子都快咳断了。在当下我能做的,也只有尽力保全自己。

我在N95口罩外面又戴了一个医用口罩,呼吸立即有些不畅。进教室门的时候,监考老师让所有考生把口罩摘下进行人脸核验,这一要求让我的防护措施归于无效。

做题的时候,考场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格外响亮,有的人因为发烧脸变得通红,还有人一度坚持不下去,又咬牙坚持下来。

此时此刻,我的内心是感同身受。你或许很难,但是还有人比你更难。

那些灰头土脸的日子,皆是未来逆风翻盘的序章

考前一个月,我郑重其事对同事李泽忠说,这个月我什么案子都不办,我要心无旁骛地看书。但现实是:大量案件集中在这个月开庭,部分案件排期冲突,无休无止地出差。身边的同事一个个倒下,竟无人可以求助。我打电话给禄丰市法院的法官商量案件改期的事情,接电话的法官说:“你要找的XXX法官阳了,回家休息了,我们法院已经阳了一半人了,但还是要正常开庭,无非是换个法官审理。”

2022年12月21日,离开考还有3天,我在禄丰市人民法院开完本年度最后一个刑事案子的庭,走出法院的时候,我感觉我阳了,但我不确定。

从禄丰返回楚雄的时候,我担心在高速公路出口被拦下做核酸检测,从而导致健康码变色影响研究生考试,我于是开车从老路(320国道)返回楚雄。一切看似走投无路的,终将被证明这只是过程。

回到楚雄,我按照考试要求,到楚雄市高新区市民广场排了四个小时的队,做了考前核酸检测。确实很辛苦,但跟生活的苦比起来,考研的苦都不算苦。

考前一天,我住在考点附近的酒店里,点了一份巨难吃的外卖,重温了一些考研英语单词——这些天和自己较劲的日日夜夜就要结束了。

既然上岸了,就不提泥沼里的事了

公布初试成绩的当天(2023年2月21日),我开车前往双柏县鄂嘉镇人民法庭开庭。行驶至大湾水库,一个在昆明理工大学读研的小师妹发微信说:”可以查成绩了,你查了吗?”

拜托,怎么会忘记。为了查分的事,我已经两个月没有睡过安稳觉了。

我把车停在大湾水库路边,掏出手机拍了岸边的壮丽山水,还捡到一朵红得像胭脂的木棉花。整理了一下心情,我才把刚刚查到的初试分数告诉小师妹。

她回:“没问题,稳了,好好准备复试”。

我跟同事李泽忠盘腿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下,微风泛过湖面,荡起耀眼的波光。二月份的天气还有些寒冷,才六点多太阳就要落山了,阳光刺眼但充满希望。

我回想起我在泥沼中的时候,所走的每一步都异常艰难,虽然也经常倒下,但不曾后退。不断有人劝我,这个年纪了,考什么研?我于是不再声张和解释,独自熬过了很多个寒冬,小心翼翼扛过了2022年肆虐的病毒。

可能有人会问,读研就一定能够改变命运吗?

当然不一定,但比起从前的自己,我人生的高度和宽度都不一样了。我对别人说了很多次恭喜,这一次,我也要对自己说声“恭喜”!

2022年的冬天,我一直游啊,游啊,游啊,游上了岸。

尹文超律师原创,未经许可不得转载

赞(4)
未经允许不得转载:云南聚优阁 » 尹文超:2024届考研,说说我是怎么考研上岸的

评论 抢沙发

及时有趣的云南生活网

联系我们联系我们